意思就是,这当然奇怪了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?

    刘氏一看就知道老汉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真正的意思,于是又靠近了几分,压低声跟老杨头那边说边拿自己脖子比划。

    “爹,你仔细想想,是啥样的人,会那样纠结自己的脖子?”

    “脑袋,脑袋……”

    经刘氏这么一番连说带比划,老杨头猛地一下子如同五雷轰顶,手里的旱烟杆子啪嗒一声掉地上去了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起身太快,以至于腚儿底下的小马扎都跟着被掀翻在地。

    老杨头浑身僵硬的从东屋门那里朝里面的床边探了个脑袋看。

    刚好瞥见谭氏在床上挣扎的同时,把脸扭过来,正对着东屋门口。

    两人的眼神对上,谭氏黑峻峻的眼珠儿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老杨头,眼睛周围肉眼可见的一圈黑青色,就像一个好几夜都没有合眼的人似的。

    老杨头明明记得老太婆不是这副吓人的样子的,怎么就,就……

    “永……永仙,我的儿,是你不?”

    老杨头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床上原本还在挣扎的谭氏,突然就不挣扎了,定定盯着老杨头。

    也不怪笑了,就那么盯着老杨头,然后,一行眼泪从谭氏的眼角滚落。

    她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响,好像有很多很含糊的声音想要往上涌,但是却费了好大的劲儿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永仙,真的是你?”老杨头为这个发现喜极而泣,脚下也踉跄着进了东屋,直奔床边而去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床边,杨华忠和杨华梅兄妹也被这变故给弄懵逼了。

    “三哥,你看我娘脖子上抓的……像,像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