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不撞呢?不死了?”杨若晴又问。

    周霞坐在地上,双手扯着围在身前的桌布,哭得伤心欲绝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,我不该派人去打我哥,我也不该打狗蛋……”

    她哭着抬起头来,可怜兮兮的望着杨若晴:“表嫂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,我去看望我哥,给我哥赔罪,我带狗蛋去庆安郡治耳朵……”

    “表嫂,求求你,求求你开恩,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……”

    她朝杨若晴这里爬了过来。

    杨若晴冷眼看着像狗一样爬过来的周霞,眼底都是冷笑。

    这是鳄鱼的眼泪,她早就不信了,只是骆铁匠和骆大娥他们信了好几回。

    每回周霞犯错,伤害的都是家里最亲近的人,可是只要她认错,忏悔,痛哭流涕,似乎总能得到原谅给改错的机会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周霞的伪装和武器,亲人们的宽容和原谅,换来的是周霞变本加厉的恶行,直到这回狗蛋的耳朵被打聋,周旺哥差点被人乱棍打死……

    周霞伸出手来,快要碰到杨若晴的裙角。

    杨若晴突然动了,周霞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阵一阵的闪过。

    脸上一阵寒凉,耳边是刀子划过皮肉的声响,就好像做针线活的时候,扯开一块上好的云锦,用锋利的剪刀从中划拉而过发出的呲呲声……

    鼻息间,弥漫开浓郁的血腥气,等到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,痛意排山倒海般袭来,瞬间将她淹没……

    天快要亮的时候,杨若晴和骆风棠回到了医馆,竟发现骆铁匠和小环都坐在床边,甚至连周旺都是醒着的。

    显然,他们仨一直在等他们两个的消息。

    见到他们两个回来,骆铁匠和小环都赶紧站起身来,连周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