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了七日,顾蓁才好彻底。

    崔彦和她以夫妻的身份在外行走,只开了一间房,崔彦日日打地铺,秋季寒凉,他的内伤总是不见痊愈。

    顾蓁一好,就赶紧提出去庆安县和众人汇合。

    崔彦买了匹马,又买了两件大氅,花光了最后一分钱。

    顾蓁当掉一只银耳环,换了些干粮和水,两人才能安心赶路。

    她披着月白色的大氅,尽量坐直,不跟崔彦贴着。

    这几日他们交流并不多,崔彦又恢复了那副持重老成的模样,规规矩矩的,不似最开始,只要说话,必定会来抓她的手。

    顾蓁有些失笑,能察觉出崔彦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情感。

    但对方恪守君子之道,现在显然是在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毕竟身份有别。

    顾蓁挺着腰坐着,不小心靠上他就会立马坐直,崔彦也察觉出她的疏远,心头一酸,烦乱不堪。

    别扭地行了一天,总算到了驿站,崔彦打算抱顾蓁下来,但她拒绝了,凭着感觉跳下马,竟也没摔着。

    崔彦尴尬地收回手。

    进了驿站,顾蓁用剩下的那只银耳环,喊掌柜开了两间房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着吃完饭,各自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崔彦耳朵使劲贴着墙,想听听她那边动静,但顾蓁应该是很小心,避开了各种桌椅,没磕着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