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李家屯的人都往村口这边冲来,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那些士兵立即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“快,快放火,不能让他们都跑出来了。”刘知府骇得脸色发白,他甚至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人脸上有着紫绀,面容狰狞得很。

    张大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大人不可,老夫敢以性命担保,升麻鳖甲汤可治鼠疫,这些村民都在好转,假以时日,他们会完全好起来的。良方已出,定不会再人传人,若上报,此乃大人的功绩一件。”

    小人参撇嘴:“他也配得这功绩?”

    滕昭默然不语,只定定地看着张大夫。

    高大夫他们同样跪下求情,都在附和张大夫的话,如王政说的,哪有一服药下去马上就活蹦乱跳的呢,就是简单一个风寒,都要时日才会彻底好转,何况这急猛的鼠疫?

    病去如抽丝他们懂不懂?

    “放火,烧死他们!”刘知府才不听。

    忽地,砰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落在那些村民面前,所有人眼前一花,一人穿着青衣道袍,用木簪挽着道髻,出现在视线之内。

    不是秦流西又是谁?

    秦流西袖子一挥,手中出现了三清铃,一摇一晃,铃声灵动地响起,无形的道意从铃中传出,那些想要跟士兵拼命的村民就像被抚平了暴怒的情绪,都安分下来,看着那人。

    秦流西瞪向滕昭他们。

    滕昭指了指小人参,他干的!

    小人参讪笑,咧了咧嘴,低声道:“小没良心的,我都是为了谁,你告我黑状。”

    滕昭像面瘫一样,道:“师父教的,死道友不死贫道。”

    小人参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气,我竟无言以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