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除了江年。

    她今儿上午才哭了一场狠的,堵塞的情绪已经疏通,加上她对这个年代并没有真情实感,毕竟她生活的年代在几十年后。

    而且作为未来的人,她知道这场时代的眼泪将会在两到三年内彻底结束。

    冯晚不知道江年的秘密,她只知道在一片哭声中,江年竟然在慢条斯理地吃菜。

    这种格格不入的行为倒是把冯晚的情绪冲淡了许多,她停止哭泣,打了一个嗝,红着眼睛问,“江年,你怎么不哭?你不想回家吗?”

    江年又夹了一筷子排骨,“我上午已经哭过了,哭的哇哇地,还被组长骂了一顿。”

    冯晚彻底没有哭意,“啥?”

    江年说,“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边啊,有人跟我说,最多三年,咱们全部都能回去,哪儿都能去。”

    这下子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,纷纷嘲笑江年,“小江,你把梦当真啦?”

    “你几岁了?”

    “一个梦而已。”

    江年脸色不变,“好歹有个念想嘛。”

    看着江年淡定的表情,宋长青觉得自己脑子里分出了两个小人。

    一个小人对江年的话嗤之以鼻,撇嘴冷哼,“她就是在扯淡呢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小人满怀希望,“万一呢?”

    先前的小人,“别跟着她魔怔了啊。”

    之后的小人,“我就是想着,有个念想也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