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兵上前,为邵勋卸去甲胄。

    “以后习练箭术,皆要披甲。”邵勋将步弓丢给黄正,道:“不披铁铠练箭,算什么本事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黄正又把步弓丢给童千斤,悄然跟上几步,道:“大王,要不要召拓跋什翼犍入见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自作主张。”邵勋说道。

    什么拓跋什翼犍入见?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儿懂什么?这分明说的是王氏。

    王氏还没到时候。

    她现在充其量有点感激之情,心中有点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幻想,若想心甘情愿,还为时过早,不过最终结局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对王氏这种人,他可以像对宣氏、王氏、刘氏那样强来,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拉扯,算是一项放松心情的娱乐。

    他最遗憾的是,到现在都没遇到真正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——人就是这么贱。

    或许,走到今天这一步,权势大到如今这个程度,已经很难遇到这种女人了。

    女人见了他,心理先矮三分。

    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女人会自己骗自己,自己为自己委身找理由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不需要哄女人,那些对普通人横眉冷眼,看似高不可攀的贵女,会因为种种因素,对他笑脸以待,自我攻略。

    这是权势的魅力,但也失去了很多乐趣。

    他曾经期待王氏坚决不从,让他享受一把神仙难入的打滚X,现在看来,这女人有求于他,已经有放弃抵抗的趋势。

    他突然间就没太大兴趣了,不过骗还是要骗的,这女人还有大用。反正一个愿骗,一个愿意被骗,何乐而不为呢?

    离开校场时,银枪军的士卒还在苦练箭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