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心里头全是汗,想到这里,并止了后头的话语。

    哪知宋观舟并非那等不知好歹的人,旁人是真心关切还是虚情假意,她一听就知。

    朱宝月,颇让她意外。

    身在风尘之中,竟是有些侠气在身。莫说她差人传信,救了许淩俏,只说后头不再单独伺候裴岸,就这一点也让人看重。

    裴岸,可不是寻常纨绔子弟。

    能得他庇护,好过在风尘之中翻滚,惹来一身脏。

    “今儿是我大意了,被两旁小摊贩的河灯吸引了目光,竟然与四郎错开了身子,才会被人群冲散,幸而遇到黄家三郎,不然那街子上人挤人的,要寻到四郎,怕是有些艰难。”

    黄家三郎……

    朱宝月想到寿宴上发生事儿,瞧着眼前少夫人面色红润,应是无碍。

    因她多看几眼宋观舟,惹得宋观舟侧首,“宝月姑娘可是要同我说些事儿?”

    朱宝月迟疑片刻,方才浅浅一笑。

    “自寿宴得见少夫人一面,今儿瞧着少夫人气色良好,倒也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这身子鲜少生病,除了意外。”

    宋观舟拍了拍腿,“如今腿脚全须好了,跑跳无碍,只是四郎担忧贼子尚未归案,因此禁着我些,如今也只能在府里头过活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聪慧灵敏,定是有人起了歹意。若说豪门后宅,奴也走过不少,实在是腌脏事儿不少,幸好公府主子少,少夫人也算能得点清净。”

    “嗯,宝月姑娘,可是在黄家寿宴上受了委屈?”

    朱宝月这么说来,让宋观舟难免想到刚刚提及的寿宴,她是随口一问,奈何朱宝月斟酌半日,方才低声说来,“少夫人,奴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。幸得下头两个小丫头无事儿,若是再严重些,奴家如今怕是也不能开门做生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