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景川胡思乱想着,突然轻笑一声,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挺傻,居然对着假象出来的女婿恨的咬牙切齿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分别不到半年,桦蕊觉得庆云又长高了不少,少年风尘仆仆,身上背着药箱,手里还拿着记录草药的册子,他边走,边和几位胡子花白的老师傅在说着什么,

    见她在看他,瞬间扬起笑容,

    “阿姐!”

    少年三两步跑到她身边,他一身的汗,跑起来药箱摇晃着直响,

    桦蕊拿出帕子擦掉他额上的汗珠,笑道,“跑哪去了,这么晚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想问呢!你和父皇不声不响离开这么久,我寄去的信都没人回,把周围问了一圈都没问出你们去哪了!”

    庆云眉头皱起,眼里多了些担忧,“你们还好吧…”

    桦蕊习惯性地摸了下小腹,少年敏锐察觉,五个月的身孕一眼瞧见不明显,但仔细看来还是能查出端倪,

    “阿姐你…”

    庆云神色复杂,但还是展露出一个浅笑,“这次要是女孩就好了,父皇一直盼着能有个公主…”

    桦蕊咬了咬下唇,把解释的话都咽进肚里,有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,对庆云来说是好事,他不该背负太多,

    她拉起少年的手,一起回了屋,刚坐下庆云就迫不及待地展示今天的成果,

    “看!这叫枯琴草。”他展开一株不起眼的蓝绿色小草,“它们只在南疆山林中生长,一年开一次花,花瓣可入药,晒干后煮沸服用可以控制疫病的传播,我是在古籍上偶然看见的,问了好多医师才问清在哪里可以找到它们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