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仍旧有几分不懂:“可荣国公,又怎么会刚好在那处?”

    谢敬动了动唇,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拍了拍谢封的肩膀:“你与凌越一向交好,这些日子放下手头的事情,多劝一劝他吧,看开些。荣国公也是为了他们好。”

    谢封没听懂谢敬的意思,谢敬却又说了另外一件事情:“云阳郡主受伤了,我受皇上令带太医去救治,这段时日或许不在府中,一应事务全权交由你打理。”

    谢封更是一惊,他虽然知道战争的残酷,但没想到此次大战西戎,不仅然荣国公死了,连秦昭都受了伤。

    能让皇宫派遣太医,这伤一定不轻。

    谢封多了几分担忧,连忙催促:“时间紧迫,父亲还是不要耽搁为好。”

    太医去得快一点,秦昭也能早一点被救治,

    谢敬点了点头:“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他交待完事情便快步离开,那佝偻的后背承载着阴阳相隔的友谊。

    相交多年的朋友突然死去,对谢敬来说,也是一种打击。

    院落盛满清冷的月光,一时只剩下谢封还未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凌越说这个消息,荣国公死了,他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吗?

    谢封眼里多了几分不忍,但也不可能瞒着凌越,再说,纸包不住火,等凌笃的尸身回京,他总归要知道。

    谢封叹了口气,换了一身肃穆的穿戴,以一种沉重的心情去往荣国公府。

    荣国公府与谢府在一条街上,相隔不远。

    他到时,凌越正坐在院子里,用手中的树叶去击打流水。

    树叶很轻,一般人丢不出去,凌越手指一弹,这树叶便如同飞刀一般旋转着刺入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