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伯玉眸中光华迸出犹如火光的颜色,旋即指尖微动,一阵计算后。身躯蓦然一个转折!

    这是一个极其矛盾、常理而言“不可能”的方位。粃

    须知这碧影之内的“无名界”空间,如果不出意外,哪怕同时入境之人达到数千、数万人乃至更多,其中每一个人也都仿佛身在密室,与旁人永不交交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整个“无名界”被切割成无数小块乃至平行世界;其实这里与当年之碧影无异,依旧只是一处完整的空间。但是无论你如何行动,看似四维八极完全自由,但其最终结果,却是令你与“其他人”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唯有达到了掌握真流的境地,以唯实唯理之法推演之,方能打破这道桎梏!

    果然,眼前一道人影蓦然凸显出来,数息之后凝练明白,正是费难。

    南宫伯玉微笑道:“可算寻到费兄了。”

    费难见南宫伯玉神色,已然知道对方施展手段,主动找到了自己,便道:“南宫道兄好手段。”

    旋即在南宫伯玉的指引之下,再度几个转折,二人又与铁珂汇合一道。粃

    费难精神一振,道:“如此甚好。三人相互照应,且由一人先施展那‘宽心禅’之法,其余二人旁观其妙。如此,方位万无一失。”

    南宫伯玉、铁珂一齐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费难素来果决,当即便道:“我先一试。”

    然后便盘膝坐下。

    悟通了青色石碑上的完整碑文,三人均知所谓的“宽心禅”,宽的并非自己之心;而是竞合照影之心。只是这心是如何宽法,还要真正尝试法诀,方才了然。

    行功一周天,费难立刻感受到心中之中有了奇妙的变化——似乎有一莫名存在,从自己身上剥离了下来。

    须知因为和席乐荣之间有着特殊缘法牵连的缘故,若是论“二影竞合”的副总用之小,一界修士无一能超过费难。他几乎达到了全然无隙、甚至达到了能够主动修改心意执着、以自己之执着修改席乐荣之执着的程度。粃

    以道术辩论,已无限接近于费难就是席乐荣,席乐荣就是费难,二者完全没有差别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