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母亲,我来了。”雨鹙走到凤林面前,瞥了身侧的青年一眼,“哥哥也在啊。”

    青年也瞥了他一眼,似乎想说什么,不过还是放弃了,身体站得更直,视线压得更低。

    凤林见着雨鹙,笑了笑道“鹙,准考的成绩不错,现在想好填报哪个职位了吗?”

    雨鹙想到樨依然没有改变要去北阁的主意,心里发堵,道“我还没有明确定向。”

    凤林也不意外,视线移到雨鹙的哥哥身上,继而又转向了窗外“既然还没有决定,那我便给你点建议吧。最近别洛西南部不太平,北阁情报说千秋国同本国边境发生摩擦,甚至有小规模的冲突在附属国发生。”

    凤林说罢看向了自己的长子“芜臣,详细事项由你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芜臣颔首“别洛与邻国千秋,过去就是矛盾丛生的一对宿敌,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两国间充当缓冲带与战场的附属国的缺乏,直接接壤的土地致使两国极易产生摩擦。这次也是由于附属国的原因,事关重大,很可能会导致局部战争。目前王上与枢密院已经调动离浍国最近的各路兵马暗中部署,以防止战争规模进一步扩大,对我国造成不利局面。”

    雨鹙沉默,莫非家族的意思,是要他进入兵部?

    凤林等了一会儿,没有追问“这事你回头考虑也不迟。还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她说着看了芜臣一眼,“鹙,你哥哥刚已经升为北阁宿级,任壁宿壁水貐,此事乃是吉兆,虽说不好在族中显扬,不过一家子私下里祝贺一下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雨鹙听了点点头“哥哥果然厉害,这么快就荣登高位,可见果真是有付出必有回报,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心里却泛起寒意,气色上便随之多出几分讥讽。

    芜臣听得他语气中的嘲讽,少有地转过去看了他一眼,眸中多了几分恼意,那神色的变动就如黑暗中划亮的火柴,明亮,又稍纵即逝。

    雨鹙不冷不热地回视过去,愉悦地继续说“壁宿者,形同屋舍之围墙,故有屏障支之称,保家卫国,重在此位身上。哥哥担任壁宿于纨族亦是喜事,我身为弟弟不敢指画,唯有祝愿哥哥果能护我纨族平步繁荣,直入云霄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少有地带上一丝轻佻,芜臣无声地从鼻中急出一气,开口道“多谢小弟美意。”

    凤林忍不住笑了,道“行了,哥俩个不是这么消遣的,你们若各自有事便去吧。芜臣,顺便将这个卷轴带去给大长老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手掌一翻,抽出一根卷轴,放入芜臣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