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衡阳扫过他的拳头手,收回视线冷嗤,“与龟同寿,遗臭千年。”

    周熠礼轰然起身:“你说什么?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寂星对两个炸弹的相处模式感到费解,又觉得莫名挺生动有趣的。

    周衡阳懒得跟他计较,但又不能主动离场,显得像是他主动认输一般。

    于是他举起手机:“喂。”

    接了个闹钟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喂。”周熠礼视线落在他黑发间,忽然白了的几根发丝上,突然觉得就这么赌气一辈子挺没意思的。

    “三天后,要不要来看你儿子的演唱会?”

    周衡阳的脚步微顿。

    那道始终挺拔的脊背,其实也会有弯下的一天,他说:“你怎么不等最后一天通知我?不确定有没有时间,需要跟秘书确定行程安排。”

    但嘴不会。

    周熠礼嗤笑:“随便你。”

    他长眸半垂片刻,还是懒洋洋地说:“两张票,来的话把你那女朋友一起带上吧。”

    空气有片刻安静。

    沈寂星侧眸看了眼周熠礼,小狮子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