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安然的话落地。

    场中静到了极点,只剩下陈启晟另外一只手握成的拳头,因为用力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恼怒到不止眼睛红透了,斯文禁欲的脸跟着扭曲,碎发下的额角迸出缕缕青筋,冰凉到性感又别致的声音黯哑低沉,浓郁的杀气几乎要从字眼里溢出来,“陈安然!有胆子,你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安然被掐到脸色涨红,隐隐有点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她甚至感觉脚正在因为他脱离地面。

    安然和陈启晟相伴的时光,其实比陈启晟爸妈和他相伴的时光还要多。

    但她却不了解他。

    因为他在外对旁人,和对她,完全是两个人。

    对外冷淡好似不问世事,世事他也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非找上门来,冷淡在,但还是会耐着性子交谈交流,给人种虽然高傲拒人以千里之外,却也没那么难相处的感觉。

    而且行事相当严谨。

    有理有据有节,不留半点把柄和话柄给别人。

    这个不留把柄和话柄,指的不是那个合同没盛行的年代,一切按照合同办事。

    而是口头也好,行事也罢。

    他永远是正确的那方,让人指不出他半点毛病。

    从法律、道德、道义等等多重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