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我刚才对唐商主说的那句话,不仅是对他一个人说的,就是对你们所有人都一样!”

    “要走的,赶紧走,要留的,想清楚!”

    没有理会进退失据的唐斌,程处弼又道出了两句让这些荆州商人们瞠目、让武照结舌的狂傲之话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两句话在程处弼看来不过是随口之言,轻松惬意而已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顾及到武士彟的颜面与利益,还有荆州安定的社会经济环境,他哪里需要与这些商人磕磕叨叨,直接就按着锦衣卫给他的情报,派遣左卫亲军去商铺或是住宅抄家了。

    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

    能够发展成一州之地的大商人,谁会没有一些个黑暗的过去史,谁会没有一些个资本原始积累的阴暗期,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
    程处弼说完之后,没有一个人动,没有一个人从坐席上起身,就是原本站立的唐斌,都老老实实地坐下了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,就因为程处弼的强势霸道,就因为他是如今荆州城的主宰,官字两张口,上下好坏都是由他说了算。

    一个连荆州世族子弟、连荆州官场上的官员都敢动的人,又如何动不得他们这些社会地位低贱的商人!

    有钱又有什么用,士农工商,商人的地位就是低贱,动了官员、动了世族子弟,兴许社会舆论上对程处弼还有些非议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