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夜。

    背着一箩筐的烧炭的赵浮生正沿着街挨家挨户地敲门。

    稚嫩的声喊着:“要买炭吗?”

    过去每一年此时,适逢家人团聚,炭烧得多便卖得好。

    有些善人看着可怜也会图个吉利,多买些存着。

    偏偏今年不同。

    外面仗打的厉害,一斤米涨了近乎一百文钱。

    如今家家户户已然揭不开锅……

    新烧的炭,便没有一家肯买。

    咕。

    肚子却在抗议,他两日每怎么吃过东西了。

    更要紧的是还在破庙内的爷爷。

    他如今犯了热邪,头烫厉害,折磨了两日,更饿的目光发直。

    “买些炭吧!”

    “一文一斤。”

    挨家挨户的都亮着暖光,却无一人开门甚至作答。

    又逢一堂屋,门缝处透着丝丝暖煦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