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张扑克牌。

    我清清楚楚地看到,是从门口的盆栽后面飞出来的。

    刚才的女贼出手了。

    她是看不惯王春城殴打陈冬梅,才甩出了一张扑克。

    王春城应声倒地,我看到了他的那颗肥胖的脑袋上流血了。

    “春城!”

    陈冬梅惊呼一声,扑过来抱起王春城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你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疼啊……“

    王春城杀猪一样嚎叫。

    客厅里乱做一团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我看到女贼从盆栽后面起身,麻利地打开房门,闪身出去,又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别看她开锁的手艺糙了点,但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慌乱中的王春城和陈冬梅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“傻逼,他妈的赶紧叫车去医院,我的眼睛啊,疼死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王春城嗷嗷地咆哮着。陈冬梅哆里哆嗦地翻出大哥大,拨通电话叫人。

    十几分钟后,终于有人来了,把王春城架了出去,陈冬梅跟在后面,一行人咚咚地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