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相对孟达的坦然,邓贤心虚惊惧,自入帅帐后就不敢抬头看刘封。

    刘封只是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邓贤就不再多看,又取出一封书信递向孟达:“孟偏将,这是宜都太守樊友送来的书信,称刚当上宜都太守,对宜都的粮草数量不太清楚,希望孟偏将能回信相告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往来回信太耽误时间,孟偏将当初在上庸时也曾言:你久在秭归,来了房陵也可助我走秭归调粮以资军用。”

    “劳烦孟偏将走一趟秭归,督运粮草来房陵。”

    孟达一看信中内容,只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。

    在离开秭归前,孟达曾嘱咐过樊友,除非有自己的手书,否则谁来都不能调粮。

    这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
    毕竟孟达带兵出征,这后方的粮草自然就是大事,不能有半点儿疏忽。

    有问题的是:刘封忽然自汉中来了上庸,又被封为副军将军成了孟达的直系上司,还让孟达不得不听命移兵房陵,而秭归的樊友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变故。

    故而当刘封调粮的书信送到秭归时,即便当了宜都太守樊友也想的是先征求孟达的意见。

    往小的说,樊友这是为了保证粮道安全。

    往大的说,樊友只听孟达的不听刘封的。

    若孟达还能稳稳的掌管这四千军士,别说去秭归督运粮草了,就算一直待在秭归,没有孟达的授意刘封也号令不了这四千军士。

    可偏偏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。

    孟达这要去秭归督运粮草,回了房陵后估计连邓贤都指挥不动了。

    “我与将军并无冤仇,将军何必非得欺凌我?”孟达不愿去秭归,咬牙问道。

    “欺凌?”刘封呵呵冷笑:“孟偏将何出此言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