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大军美个滋儿地要走,江河把他拽住了。

      “雷叔,56半的事儿不急,这回为了追方大脑袋,我从林场跑回来,可差点累死啊。”

      “你啥意思啊!”

      “你这不有吉普车嘛,把挎斗子借我开开呗!”

      “啊哟,你特么可真敢张嘴啊,挎斗子你也敢有借无还,想得美,回头我给你整两张自行车票,你买俩自行车吧,反正你又不缺钱!”

      “这话说的,谁不缺钱呐!”

      “滚犊子!”

      雷大军没好气儿地骂了一声,然后招呼人把方大脑袋抬上车,匆匆地赶回去请功。

      凶残的杀人犯,快速破案,送到上头,妥妥的个人三等功,集体三等功。

      江河把这功劳一送,往后在镇上能横着走,刘二这个大哥都得差点事儿。

      方大脑袋被带走了,他们前脚走,后脚就下起了鹅毛大雪,感觉就像老天开了眼一样。

      回了家,老妈拿着扫帚沾着雪,把仨人从头扫到脚后跟。

      碰了死人晦气,这天底下最干净的,就是腊月里刚刚落下来的雪了。

      外头下着雪,屋里的大锅里炖着熊肉,熊肉炖得差不多了,再下入泡好的豆角干、茄子干之类的干菜。

      后世,这些干菜比新鲜的菜都贵,但是这年头,不到实在没啥吃的时候,是真不乐意吃这玩意儿。

      因为它真的不好吃啊,干吧扯叶的喇嗓子,多吃两顿拉屎都不痛快。

      但是,油水充足的话,这种干菜与丰厚的油水相遇,就会发出奇妙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