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惜惜到底多过分?

    “你别哭,先说话。”

    春杏上前将柳儿扶起来,却不想柳儿像是被钉死在地上一般,跪着抬头,不愿起身,“姜小姐,陈惜惜苛待下人,您知道,奴婢与谢家签得是死契,轻易无法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越来越过分,不将下人的命当做命,奴婢只怕活不到被放出府那日。”

    姜宜笑叹口气,“可我如何帮你,我早已不是谢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您愿意救奴婢,奴婢愿意当您的耳目。”

    柳儿性子懦弱,今日却难得硬气,和姜宜笑对视,“陈惜惜一直惦记着您,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,她这么狠毒,怎么可能放过您?”

    这丫鬟到底是陈惜惜送来的,还是真的被折磨得无法忍受,才求到她这里?

    柳儿苦涩地抿唇,站起身撩起裤腿,又将袖子往上卷,露出一身青紫疤痕。

    春杏倒吸一口冷气,姜宜笑也神色一凝,不自知地攥紧手心。

    “奴婢知道姜小姐不敢轻易信我,但只要您松口,奴婢愿意先给您传信。”

    姜宜笑目光落在她倔强的一双眸子上,沉默片刻,叹口气,“春杏,将她扶起来,找些金疮药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姜小姐,谢谢姜小姐!”

    柳儿猛地跪下,狠狠在地上磕了三个头。

    “奴婢这就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告诉您。”柳儿擦擦眼睛,站起身,“自除夕......”

    姜宜笑听着她知无不言,不自知地拧眉。

    谢家真是乱作一团,迟早出大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