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将青芜的举止,徐望月的反应纳入眼底,漆黑的眸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芒,淡然开口:“我瞧着夫人才应该多给青芜一些赏银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声夫人叫得顺口,徐望月脸颊微红,蝶翼般的眼睫下情绪复杂。

    长姐还在,自己无论如何担不起这一声夫人。

    但她刚才答应陪他查案,假扮裴夫人,自己若是在称呼上闹脾气,反倒显得矫情。

    注意到徐望月情绪,裴长意缓慢地掀起眼皮,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,看不见底地凝视着徐望月。

    察觉到异样,徐望月下意识抬头看向他,这才发现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裴长意的目光已经挪到她身上。

    他正缓缓靠近自己,从他深黯的眸底,徐望月看见了自己。

    满面红晕,眸子里含着春水,潋滟得要溢出来。

    她别开眼,半掩在长发下的雪白耳根红透。她能清晰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,完全不受控。

    裴长意不知道做什么,伸出手微凉的手指,触到她耳根。

    熟悉又炙热的气息,耳旁拂过的微凉触感,徐望月想要往后躲,却突然被他搂住腰身,紧紧搂进怀中。

    触着她耳根的那只手,轻轻帮她理了理耳后碎发。

    搂住她腰身的那只手,稳稳扶住她后腰,让她坐稳。

    徐望月后背打直,身体僵硬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
    他无缘无故,青天白日,为何和自己这般亲密?

    徐望月脑子一片空白,直到快憋不住气了,才迟缓地回过神来,浅浅地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待她坐稳,他便松开了两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