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哗的水声在浴室内激烈地响着,被血液染红的水溢出浴缸,不断地淌,司鹗戴着锁铐的手掌掐住安择的脖颈,把他死死摁在水中。

    安择拼命地挣扎,浴袍被水浸透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,可司鹗是下了狠手,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,想要活生生地掐死他,溺死他。

    安择骨节分明的手掌扒着浴缸边缘,捏得指尖青白,抓着司鹗手臂上鼓胀的肌肉,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划痕。

    慢慢的,男人挣扎的动作变得迟钝,浴缸内溅起的血红的涟漪逐渐平息。

    司鹗松开手,盯着安择脸色惨白,像是死尸般沉到水底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抓着一条干燥的浴巾围在腰间走出浴室。

    滴答——滴答——

    浴缸边的水珠滴在地板,没入水中的男人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司鹗站在窗前,瞧着楼下的草坪空无一人,应该是安择回来后调离的,他看了一眼时间,马上就会有另一批人过来巡逻。

    司鹗打开窗子,冷风扑面,天空中飘着零星小雨。

    咚咚咚——房门被敲响,保镖的声音传来:“安先生?”

    司鹗皱起眉心,转身看向房门,保镖再次开口,“安先生,你在吗?”

    “他在洗澡,你一会儿再过来。”司鹗冷静地应了一句,锐利的眸子环视房间。

    保镖站在门外,“司先生,有件事需要安先生亲自处理,可以请他出来吗?或者我可以进去吗?”

    门锁发出轻微的滴滴声,保镖解释:“事情比较紧急,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司鹗没再理会保镖,戴着锁铐的手掌拽住窗帘,望着雨夜中黑漆漆的草坪,果断利落地跳下去,司鹗悬在半空,随着窗帘的摆动朝着二楼的阳台荡过去,窗帘承受不住他的重量,司鹗松开手,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在阳台的地板上,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痛不痒地爬起身,跨过栏杆越下,滚在潮湿的草坪上卸力,站起身时,左腿还是被震得有些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