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互谦虚了几句,还是确定在郑平原和吕肃海合作。

    郑平原看了一眼,说:“看起来这是敌人岗哨,主力很快就到,我们必须迅速布访,你我就各占北和东的城墙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顿,又说着:“马匹长途跋涉极易掉膘,胡人一直作战连绵,怎么还有余力?”

    吕肃海年轻,听了这话,还是动于颜色,说着:“胡人杀戮极盛,据说幽州死了四成百姓,收集的粮食和豆类不计其数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胡人马匹每天三顿料,都上好盐水炒面和豆饼,每匹日食五人之粮,才保证着战力,这就是民血民髓啊!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周围一片静悄悄,片刻后,郑平原才叹着:“我们到仓库说话。”

    港口虽尚未遭受战火洗礼,数日之前,附近的商户百姓已感觉不安,纷纷搬到了远处的大城里。

    万一被卷入战火中,不仅财物难以保全,连自家性命都很难保住,就算是战火不会波及到港口,港口也会许久不能再开放出来,既是这样,何必留下来?百姓们也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,有时算计的很清楚。

    临时歇息的仓房已经清理过,摆放着几张木椅,上位自然是郑平原和吕肃海。

    左右分明,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的将官和亲兵都站着,个个身披精甲和披风,装备精良,锐气逼人,都面无表情的对看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虽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矛盾不大,但互相别着一股劲,想要争一个高下,在气氛上是狮虎相争之局。

    望着凝神听着汇报的吕肃海,郑平原的神情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吕肃海在战事上,能配合默契,率领着第一舰队替他引开麻烦,有了现在的胜利。

    哪怕昔日两人曾是对手,对吕肃海的配合,郑平原是有些感激。

    他不是吕肃海,不是皇帝的亲信,没有一开始就跟随皇帝,虽有着一较高下的想法,却并没有昏了头。

    此刻,一条条消息传了过来,整个港口的情况,就有了大体意见。

    “胡人的目标,肯定也是白马港,现在港墙还基本完好,我的意思是,立刻将二支舰队的火统和手雷全部调到城前,进行防御战,您觉得如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