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二姐就笑骂了一句:“我看你就没有不想拒绝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阿肯也跟着笑,赵起妍在酒杯里倒上威士忌,看着酒液在冰球与玻璃之间流过又回转,回答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:

    “该有的时候,就会有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时候才是该有的时候呢?

    周二姐和阿肯都不知道,只有赵起妍知道。

    因为她知道,所以在还清了所有债务之后,她也还是日复一日地在蜂后酒吧里唱歌。

    一首两首三首,听歌的人有太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,赵起妍不在乎她们的热情盛放,也能应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的难缠贵客,却很难忽视与日俱增的焦灼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相隔了太多年,记忆已经模糊不清,又可能是因为日子越近,她越无法肯定自己的大脑真的准确,连带着对自己的选择也充满了不确定。

    ——在每天人来人往的酒吧里,等待一个不知身在何处、更不知何时会来的人,究竟是不是一个愚蠢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赵起妍。”

    像是在惩罚这短短几秒的走神,她的动作变得更加的不温柔。

    有温度咬在了赵起妍的脖子上,一点刺痛过后,女孩压着声音命令她:

    “叫出来。”

    赵起妍却做了一个堪称是“违抗”的动作,这也是她在这一场交会里的第一次回应。

    坐在她身上的赫连枝还没抬起头,就被她扣住下巴,一个起身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赫连枝不太满意这个吻,太有攻击性,太懂侵略与反控制,也太像那个赵起妍。

    所以她拒绝不了这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