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教室时,还没到上晚自习的时间,但大家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学习。

    李成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彩纸小糖果——就是她在书店的那天晚上,江寄余拿给她的那种。

    她动作很轻,把那一把糖果放到江寄余的课桌上。

    “不要生气啦。”李成蹊用气声说,她悄悄地给江寄余传了个纸条,“我知道你画的是圈。”

    在周六不补课这件事上,江寄余是支持她的。

    江寄余在李成蹊传来的纸条上画了个大大的x,但李成蹊看到后反而笑了起来,她又递了张纸条:“你打的√和别人不一样,尾巴会往下一顿,那几张√里没有你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江寄余一晚上没再搭理过李成蹊。

    李成蹊在晚上溜出校门,在学校门口买了一大罐那种彩色糖果,第二天又往江寄余桌上放了一把。

    余深深趁江寄余不在的时候问李成蹊:“你是换目标了?”

    李成蹊目瞪口呆:“啊?”

    “昨晚我就看见了,学神还陪你传纸条呢。”余深深摸着下巴,“啧,学神对你还真特别。”

    李成蹊心想,能不特别吗,都是一起进过派出所的交情了:“不如我们以后带着江寄余一起玩吧?”

    “那也得人家搭理我们啊。”余深深摊了摊手。

    李成蹊质问余深深:“你问他压轴题,他哪次不借你答案?做人要有点良心,深姐。”

    “他会借你答案抄,也会给你讲题目,但不会和你开玩笑,更不会和你去吃学校门口的烧烤和麻辣烫。”余深深说,“我不知道你又胡思乱想了什么,但我建议你该读书的时候还是要读书。别跟闻什么接触了一下,心里头就只剩下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李成蹊眼皮一垂,她想张口辩驳,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东西,但话到嘴边,想起江寄余在书店里递过来的那本《情书》,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从闻潮撞到她的那一晚开始,她胃里的蝴蝶就从蛹里飞了出来,再也没有安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