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金晶一瞧他的表情,猛然间醒悟他哪里是不懂,这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!越想越气,突然媚笑道:“张書記,清扬哥,我爸不是让您照顾我嘛,您能不能办我想想办法立威?”

    张清扬被她叫得浑身酥麻,知道她也是故意的,便笑道:“这事好办,就当着公司的面宣布是赵……赵校长的女儿,肯定能立威!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才不要靠着家里!”赵金晶不高兴地扭开头,越发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了。

    张清扬苦笑一声,说:“金晶,我知道过去一直在国外的公司工作,那边的环境同国内差距很大。要想尽快融入西北的工作,就要以华夏人的方式办事,而不能以西方人的思维工作,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赵金晶低头不说话,虽然嘴上不服气,但心里也知道他说得并非没有道理。她过去被派往国外工作,又是在国外读的书,思维完是西方的,突然回国接受西北的工作,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。

    张清扬见她不说话,又说道:“这次根本就不应该来考察!想想看,的任命虽然已经下达了,但必竟还没有正式上班,西北各分公司的人都不认识,过来指手画脚……谁能把当回事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张清扬不禁在想,赵金晶犯的是和其它外来干部同样的矛盾,由于一开始就没有和本地干部打成一片,所以工作才会越来越被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赵金晶没想到张清扬说话这么直接,气呼呼地说道:“我那不是指手画脚,而是指导!说我不应该过来考察,怎么还到基层考察?”她已经完忽略了张清扬的身份和地位,从小任性惯了,哪会任人批评。

    张清扬说:“我和能一样吗?我上任多久了?我在基层有底子,而呢?我告诉,所谓的指导在当地人看来就是指手画脚,懂吗?”

    张清扬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,毫不客气。他已经把赵金晶的性格看明白了,对待这种人一定要让她心服口服,否则她就永远不服。

    赵金晶想发火,又一想张清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,嘴上不肯服输,说道:“我的指导都是有道理的,才不是胡乱指示!我在国外的矿业公司工作多年,对这一行……比了解!”

    “了解西北的干部吗?知道他们怎么想吗?知道西北矿业发展的整体情况吗?”张清扬一连串抛出了三个问题,见她不回答,接着说道:“我要是,上任初什么也不做,先老老实实把情况了解透,然后再去调研、考察,这样两眼一摸黑,各地都不认识,谁把当回事?又怎么能了解各分公司的情况?”

    赵金晶被他说到痛处,委屈得想哭,女人终究是女人,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骂过她。她红着眼睛看向张清扬,呜咽道:“……干嘛这么大声,知不知道我是女人!”

    “扑哧”一声张清扬被逗笑了,连忙收住,心说不是一直都表现得像个女强人么,骂两句就受不了了?他说:“我这是和讲道理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这次……我没有错,就是……有点着急了。”赵金晶给自己找了个借口。

    张清扬也不说破,见她服软,缓和了一下语气说:“回去吧,先了解一下西北,趁着休息不如四处看看,西北风景很美的。”

    “哼,”赵金晶冷笑道:“我可没有张書記的闲情逸致,一边工作一边看风景,我的工作很忙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