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忘,我怎么能忘?”白擎苍一挥手,险些就是一个踉跄倒地,还好南宫丞眼疾手快扶住了,“我盼星星盼月亮娶回来的红岄,我怎么会忘?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
    南宫丞无奈地笑了笑,没再开口。

    正好这时也已经走到了婚房屋外,南宫丞不便进去,便渐渐松了手,只说,“白兄,你该自己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多谢妹婿了!前宴也劳烦你,传我的话,差不多就散了,散了都回去歇息吧!改日嗝,改日我再答谢你们!”他说罢,便推开了门,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。

    南宫丞没走远时,还能隐约听见自屋里传来的白擎苍的笑声和红岄低低的询问声。

    实则白擎苍刚回屋没多久,被红岄服侍着一挨上床榻,倒头便沉沉睡去了。

    一觉天明。

    等到白擎苍醒来的时候,屋内、屋外,哪里还是漆黑一片,天光早已大明。

    宿醉的后遗症便是头疼目眩,白擎苍好容易才缓过神来,昨夜之后发生了什么,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他勉强翻动身子,才发觉本该睡在自己身侧的红岄不见踪影,就连床榻上,也没有除他之外另一人的温度。

    “红岄,红岄?”他试探性地喊了两声,但屋子里始终是静悄悄的,没有半点回音。

    白擎苍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让人极度不安的想法——红岄又不辞而别了!

    他脑子里一空,也顾不上浑身疲软、头痛欲裂了,立时就从床榻上弹坐起来,着急忙慌地在屋子里搜寻红岄的身影,但都扑了空,半点人影都没见着!

    “红岄,红岄!”他焦急地唤了两声,屋内没有答复又准备去屋外寻找。

    却不想一打开门,屋外竟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侍卫,打头的便是南宫丞和白晚舟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是……怎么一回事?”白擎苍脸色一沉,心底的不详预感愈发浓烈了,“你们看见红岄了吗?”

    白晚舟见他这幅模样,半晌没有开口,最后在白擎苍三番追问之下,才缓缓说道,“你先冷静下来,我再同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