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礼默了默,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
    “你想见她吗?”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想带他去见自己的母亲,但又想起刚才的不愉快,正想开口说什么,耳边传来陆淮礼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买礼物,第一次见面没带东西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后半句像是解释的话,许敏姝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陆淮礼有些失望,但也没说。

    “我跟她闹掰了。”

    陆淮礼皱眉。

    许敏姝看着白色瓷碗上的粥,眼睛酸涩,心里堵得慌:“她都这样了,我还跟她吵,我是不是很冷血?”

    陆淮礼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仿佛是在给她力量。

    许敏姝:“我母亲一辈子都没什么好日子过过。在守活寡中养着两个孩子,我爸死以后,她大病了一场,将那些抚恤金都用在了治病上。之后又遇到她曾经的初恋——祁家的那个男人。往后十年又一直以他为中心,好像打小三斗小三就是她生命的全部,她总会没有底线的原谅那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许敏姝哽咽了一下,把眼泪收了回去,继续道:“其实,我觉得她并不是有多爱他,只不过是沉没成本在作祟,觉得自己耗费了大好时光在祁家,如果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,就太对不起自己了,所以她要和他共沉沦,不能让他好过。所以,也没让自己好过……”

    说出这么长一段,心疼是真切的。她想不明白,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跑过去恶心别人,恶心自己,这算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从她身上的两段婚姻里看不到任何幸福,也不明白婚姻对女人有什么好处,可能是我没有勇气面对,我也觉得自己担当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完了?”陆淮礼垂眸睨着她:“轮到我了吧?”

    许敏姝不吭声。

    “又想把我推出去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许敏姝哑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