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婉有些好奇,“他们议论什么?”

    谢幼宁看了一眼四周,像是做贼一般低声道:“他们说,陆太师一定是人老糊涂了,不叫孙女去当太子妃,竟要她嫁给永安王那个,那个,算了后面的不是什么好话,我就不同你说了。”谢幼宁实在说不出瘸子两个字,还有那些人口中的污言秽语,说什么陆家姑娘嫁入永安王府就是守活寡……

    月婉哭笑不得,“什么叫做我祖父老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我说的,是旁人。”谢幼宁忙摆手,“你想想,我二表兄和三表兄,在旁人眼中,哪一个更值得将姑娘嫁去?”

    月婉抿了抿唇,带着十足的认真神色,“旁人如何想,我是不知的。但在我眼中,没人比得上燕沉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是我想要嫁给燕沉哥哥,并非是我祖父执意要我嫁他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外头人如何议论,我都不会改变心意。”

    谢幼宁被她的话噎了一下,方才撑着下巴,皱着眉头,“从前我一见二表兄就害怕,现在见着他,不止是害怕,被他看上一眼,我都觉着夜里能做噩梦。”

    月婉忍不住开始为李燕沉辩驳,“燕沉哥哥从小也没欺负过你,你怎么会怕他?”

    谢幼宁嘟了嘟嘴,“我也说不上来,反正从记事起,我就巴不得绕着二表兄走。”

    月婉实在有些不明白,大家都是自幼相识,李燕沉比她们大上四岁,本就玩不到一处去,可每每李燕沉见着她们,大多时候并不会理会她们。

    只是月婉自己一瞧见李燕沉的身影,总会立马抛下玩伴,跟在李燕沉身后追。

    李燕沉小时候便极其沉稳,总是板着一张稚嫩的脸装作大人,往前走上几步,便会回头看着她,“孤还要去书房上课,真的没空陪你玩儿。”

    那时,她还太小,不懂得什么叫做拒绝。

    小小的她,只会仰着头看着李燕沉,“娘娘宫中来了一只可漂亮的小猫,燕沉哥哥你不想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眼前比她高上大半个身子的李燕沉,总是会深深吸一口气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然后她锲而不舍的跟上去,“燕沉哥哥,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