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我找了好久找来的,这幅画也是,”连照大言不惭,又笑一笑,“虽说十年里我都能靠近师父,直至只有一墙之隔,但见不到还是会想念。”

    叶琼欢脑袋里嗡嗡响,所以,他根本就不是为调查自己的身世才收集那堆破烂儿?

    “我说你,这些年是不是——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连照忽然从她身后伸手,轻轻在背后环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动作自然而温和,并未激起叶琼欢任何的反感。在叶琼欢愣神之际,他微微弯下腰,有些吃力却又很乖地将下巴也搁到她的肩膀上,语带委屈。

    “我找了好久的。那些年,我把师父带我走过的地方都重新走了一遍,将那几年的事全都想起来,牢牢记住,再不会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不会忘了”——难不成,他还是忘过的?

    叶琼欢心中动一动,侧头问连照,道:“你说你要把你和魔界的事都告诉我的。那现在你说,你是怎么和魔界扯上关系,还住到这里的?”

    被连照握住的双手手臂一紧,是连照轻轻地,将她往屋里推了一些:“先不说。”

    叶琼欢一愕:“你方才不就快要说了的?”

    听了她的指控,连照却不为所动,面不改色:“反悔了。很稀奇?”

    ……这也是被邪剑的邪气带坏的?不会吧?

    叶琼欢鼓起包子脸以示抗议。为了稍稍安抚她一些似的,连照在她耳侧低声,语气平静道:“这幅画,是当时唯一陪着我坠下魔界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叶琼欢愣住。连照重新从身后拉起她的手,示意她看屋内:“别生气。你看,这里关于你的东西,只有那一件。”

    抬头看,果真如此。

    别说是关于叶琼欢的东西了,这屋中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除了装裱得特别妥当漂亮的那幅画,便只余下一套桌椅,一张床铺。

    桌椅之中,甚至椅子都只有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