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殷怀玺没急着走。

    果然!

    紧绷的脑弦儿一放松,虞幼窈太阳穴涨疼得难受:“如果,有一天我得了重病,需要以人血作引,人心入药,你会像宋明昭那样,将一个孤苦伶仃的无辜女子,关在破陋的小院里,残忍地将她养成血药引吗?”

    她对宋明昭了解不多。

    接触之后,难免就有些疑惑,宋明昭这人,虽然不怎么坦荡,也还算是个君子,也不像噩梦里那样丧心病狂。

    殷怀玺目光幽深:“本质上,我和宋明昭其实是一种人。”

    虞幼窈瞪大了眼儿,眼底盘踞着红血丝,看起来很憔悴:“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真会这样做?”她声音又气又急,面颊涌现了一片潮红,沙哑的声音也拔高了一些,显得恼怒极了:“殷怀玺我不准。”

    “别生气,”殷怀玺握住她的手,声音柔和:“你不准,我就不做。”

    虞幼窈愣了:“说清楚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这样做,取决于你,”殷怀玺弯了一下唇儿:“你一心向善,我一心向你,你不喜欢的事,我就不会做。”

    宋明昭会做,是因为虞兼葭想做。

    男人会轻易为了一个女人改变立场,甚至是原则,眼、耳、口、心被蒙蔽,看愿意看的,听想要听的,思想要思的,那些所谓的是非、黑白、对错、善恶,都变得微不足道了,鬼迷心窍也莫过如此!

    遇到对的人,会变好。

    遇到坏的人,就会变坏。

    他爹遇到了她娘,变好了。

    宋明昭遇到虞兼葭,变坏了。

    他有幸遇到了虞幼窈,一切都在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