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养,可以不买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
    楚怜淡笑:“我怎么敢呢。”

    她嘴上说不敢,实际行动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楚怜能在面对他的时候这般淡定,不管他是生气还是高兴,是恼火还是不耐,楚怜人淡如菊,该是什么表情就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半点影响也不受。

    裴厌自觉是没有心的人,她比他还要没有心。

    这也是这么多年裴厌最欣赏她的一点,一如既往,从始至终。

    一张最好的王牌,最需要的就是没有感情。

    这一点楚怜做得很完美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,连裴厌都觉得自己能沉陷在她的冷淡面具下,无比着迷。

    裴厌把擦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,问:“阿怜这两天应该累着了,我去让人做点好吃的给你,要吃什么?可以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先不吃了,我不饿。”楚怜说:“关于陈墨的事,我想——”

    “今天我们先不说这个,我给你新买了面镜子,阿怜来跟我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楚怜止了语。

    他带着她到房间,床边有个椅子,裴厌带着她到那上面坐下。

    面前是一个崭新的梳妆台,上面有一面镜子,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