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初来博州城,也就只知道一个宫孟两家了。宫大少爷在这城中生活二十几年,您心里可有什么想法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见凉溪满脸急切,宫大少突然想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高人的弟子,入世来只为求名行善,来这博州城并没有任何目的,那可就太好了,是天意要让他宫家在这博州城翻身哪!

    凉溪所有问题几乎都在明知故问,她就是想看看这位大少爷怎么回答她。见对方沉思片刻,一脸郑重地开口,凉溪就知道,这个借力的跳板有了!

    吃独食的人活不长,容易被撑死,也容易被别人打死。大家有名一起赚,有好事一起做,才能得长久。

    “小神仙,不瞒您说,我心里还真有些想法。只是背地里这样恶意揣测别人,我多少有些亏心。”

    凉溪牙一酸,怪她,是她没有好好说实话,所以对方也在这儿酸她的牙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真是善人。只是,善心要用在好人身上。如果您想的那个人当真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折磨成那样,他配不上您的善心,也不值得您亏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大少爷心里想的是谁,若是当真有些线索,还是说出来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如今只是害怕,那姑娘是逃出来了,在她以前会不会还有,在她之后会不会也有……这一下午,我只要想到这个就毛骨悚然。如此祥和的一座城,居然藏着如此没人性的魔鬼!”

    “城里的百姓都对大少爷推崇备至,他们不知道有多爱戴您,您可不能对那些可怜的姑娘见死不救,置之不理啊!”

    凉溪可着劲儿上价值、施加压力,已经做了决定的宫大少也不再多说让凉溪牙酸的废话,他像是被凉溪说动了,犹犹豫豫地猜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有怀疑一个人的。可是,那个姑娘已经神志不清,她无法作证,我也不敢贸然调查。毕竟,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座城里,小神仙既然打听过,肯定也知道,这关城之中,向来都是总兵将军说了算的。我们宫家,听起来好像是树大根深,但在这博州城,其实也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宫大少卖了几句惨,凉溪把他苦笑着不曾讲出口的话说出来“大少爷的意思是,那姑娘是被孟家人折磨成那种样子的?”

    “孟叔可是个好官,”这个,即便是他也得承认,“但是,好将军带出来的,不一定全都是好兵。孟叔一直是我十分敬重的长辈,但他身边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宫大少叹气摇头“老百姓们不甚清楚,但这些年来,我一直有查出一些怪异之处。但终归我们不是一家人,我心里的怀疑,并不好与孟叔直言。”

    对方一直绕来绕去,不肯说出尚副官的名字,凉溪忍不了了,装模作样地自己猜到尚副官身上。宫大少一听凉溪猜到了,立马就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