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咱们家的筱筱这几天啊,肯定埋怨死爸爸了。”孔父顺一顺凉溪的头发,似乎他的女儿还只有七八岁一样,语气宠溺地哄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,爸爸亲自来接你回家,当作赔罪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谁家的赔罪是这么轻松的?”凉溪一撅嘴,脸上却已经露了笑意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孔父顺着她哄,看不出半点不耐烦。

    有时候,女儿可比儿子厉害多了。想想刚才在十珍楼里,某人那小小年纪便成名的儿子连话都不会说的模样,孔父心头便一阵得意。凉溪这会儿便是要天上的星星,他都愿意搭着梯子去摘。

    车子里是一片融洽,饭桌上也是一片温馨。饭后,凉溪回到卧室,却是也长吁一口气——觉得麻烦。

    “筱筱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一口气卡在半截儿,凉溪整理好笑容去开门。

    “爸爸,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我听于姐说了,你是不是把脖子上戴的东西去掉了?”孔父一脸不赞同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啦!我只是换了一条链子而已。白天戴着,晚上在枕头边放着……喏!”凉溪从领口之中掏出那枚玉玦,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筱筱,这枚玉玦可是长虹道观里头两百岁的观主送给你的,可不能丢了啊!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会丢掉?那是爸爸妈妈给我求来的。”凉溪有点生气,“只不过,那东西很重。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在胸口,气都喘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白天戴着凉凉的,在这大夏天倒是很舒服,晚上实在戴不住。

    凉溪解释了一番,知道她没有丢掉,孔父也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夜渐深了,凉溪关掉灯,摘下胸前沉甸甸的一块玉放到桌子上。躺在床上,她一时没有睡意,也没有看直播,脑中只是柳晴和潘木两个人来回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