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涯追随金雁尘多年,彼此心灵默契,不需金雁尘多说,便深知他意,道:“不是大仇,就是夙仇。”

    金雁尘心头乍一凛,原本还有些模糊的念头,经瞿涯这么一句“不是大仇,就是夙仇”,顿时清晰明朗起来。

    他蛰隐关在多年,与容翊并无仇怨。那便是夙仇!

    金雁尘直觉胸口如有大石碾过,闷压得难以喘气,闷极生疼。

    夙仇……他一身的仇怨,皆是夙仇!

    只失神了一小刻便稳住心神,问道:“徐攸南呢?”

    徐攸南管着情报,又擅长揣摩人心,她他知道的应当更多才是。

    瞿涯道:“他去看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金雁尘脸色大变,不等瞿涯说完,便转身大步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瞿涯愣了一愣方明白过来,提步跟上。莫非徐攸南时至今日还没放弃加害穆典可的心思?

    金雁尘一路狂奔到了可毡帐前。

    鬼若和鬼相守在帐外,见金雁尘黑沉着脸冲过来,正要上前行礼,就见金雁尘一个箭步窜到门口,一把掀起了帘子。

    穆典可正倚着软靠听徐攸南说话,闻得门前动静惊讶地抬起头来,神色虽说恹恹的,人却是安好无恙。

    金雁尘大松

    一口气,在胸膛里扑通乱跳的一颗心至此才停当下来。

    转头看去,只见徐攸南半张着嘴望着自己,想来是正说着话,叫他的突然闯入给打断,眼中一抹笑意含着玩味与嘲弄,倒不知是笑话他,还是笑话自己。

    不等金雁尘开口,徐攸南拂了拂袖子,悠悠然起身,笑道:“六公子这般着急,可是有要紧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