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攸南笑道:“年轻人嘛,言语无心,何来冒犯之说?”

    那年轻公子被中年人斥了一道,正欲退回去,听徐攸南这么这么一说,又起了攀谈的兴致,问道:“不知阁下口中所说的常千佛,可是洛阳常家堡堡主的独孙,人称济世活佛的医仙常千佛?”

    徐攸南笑道:“正是。不知公子有何见教?”

    那年轻公子笑道:“实不相瞒,我与我叔父便是从洛阳而来。家里做药材生意,与常公子素有些交情。听两位说话,似乎也与他颇为相熟?”

    徐攸南道:“几面之缘而已。”

    年轻公子点头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看了穆典可一眼,笑意更重,问道:“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徐攸南笑道:“这是我家姑娘,公子如不介意,便也如此称呼好了。”

    年轻公子知他不愿透露姓名,眼中好奇之色愈重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云央到了茶寮外,穆典可握剑起身。

    茶寮的过道并不宽阔,穆典可戴了一顶比肩还宽的竹笠,从那年轻公子身边经过时,便有意侧了侧身,以免竹笠碰到了他。

    年轻公子好奇地往面纱里看,只见轻纱层层叠叠,数层遮挡之下,竟是连个模糊轮廓都看不见。

    一时玩心大起,伸手就去揭那竹笠。

    手指还未触碰到面纱,就听见“刷”的一声,穆典可手中利剑已然出鞘。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雪色亮光,如闪电掣下,瞬间就到了年轻公子手腕上方。

    年轻公子只觉得手腕上冰冰一凉,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一只茶杯从对面飞了过来,“叮”的一声正好磕在剑尖上,力道十足强劲,生生将穆典可手中的利剑击偏。

    穆典可手上不稳,剑刃一斜,从那年轻公子的手腕上飘了出去,只在皮肤上划下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。

    白刃切肉而过,竟然不染一丝血迹,可见速度之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