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和谦的心头像压着块石头,x口憋得喘不过气来,但他耐着X子故作轻松地回答:“刚从医院产检完,一切指标正常。我让他在妈妈家好生静养。”

    “对,对。孕妇还是少去医院的好。”妈妈附和道,握着儿子的手嘱咐他:“你爸前两天还好好的,还念叨今年30周年结婚纪念日要不要休一休积攒的年假?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......医生怀疑是肿瘤,良X恶X要做了活检才知道。你爸偏偏是个老顽固,不把事情给下面人都交代清楚了不肯入院。”

    南和谦沉默地听母亲说完,才开口:“妈,您别自己吓自己,他平时身T那么好,说不定是误诊。况且,医生不是也说了要做活检才知道结果吗?”

    “快进去吧,你弟弟在里面说话。”

    这么短的距离,他仿佛走完了属于他的小半生。脑海里跑马灯一样地播放着从小到大关于父亲的点滴记忆。他推开房门给一切画上一个句号。

    家里的老洋房旧了,前几年经历过一次修缮,还是舍不得破坏当年曾祖父买下这处宅子时的格局,父母说人越老越念旧。要是人老了也能把身T里罢工的心肝脾肺换一换,那是不是世间就少了很多的离合悲欢。病榻上的父亲仿佛往常一般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安静地手里的文件。而南和宥正站在一旁。看到他来了,父亲摘下眼镜,r0u了r0u太yAnx。

    “你们兄弟俩都到了,那我们谈谈正事。对你们两个我也有些话想说,是关于继承家族企业的事宜。哥哥经营公司的经验多,有担当,能服众,但是缺点也很明显,心太软,感情用事,容易姑息养J!”父亲说完又转向阿宥,“弟弟虽然没有创业的实战经营,也不要妄自菲薄,阿宥自从归国就在我身旁,懂得为人处世,经营关系,是难得的王佐之材!”

    “爸,您别Ga0得那么官方。”阿宥实在听不下去,打断了父亲的话,“多大点事儿!就一个小手术,您别瞎想八想。”

    父亲:“你们曾祖父那一辈曾发生过兄弟相争、两败俱伤的事情。我虽然刻意培养你们的竞争意识,让你们清楚地了解什么是物竞天择,强者生存。可是,你们毕竟是亲兄弟,我从上一辈继承和苦心经营的一切未来都要交给你们两兄弟,我也希望你们可以互相帮衬,把家族的基业传承下去。”

    父亲说的吃力,缓了缓又开口:“不过你们资历尚浅,把如此庞大的事业交给你们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。所以,经过和你们母亲商量,我们决定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。而你们两兄弟都回来总公司担任职务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。”南和谦率先反对,“我对继承公司不感兴趣。您非要坚持,我也可以调去分公司,我想到阿毓娘家那儿陪他渡过生产和育儿期。”

    “胡闹!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!”

    南和宥似乎也想开口说些什么,哥哥被父亲这么一吼,他理智地闭了嘴。

    父亲又把矛头转向南和宥:“阿宥,你哥结婚有孩子了,我和你们妈妈这颗悬了多少年的心总算放下了。你也差不多该认识适龄的门当户对的nV孩子,我帮你物sE了一位人选。对方是我们的世交,她很小就国内外两边居住。我见过那孩子,极富教养,冰雪聪明,你安排时间接触吧。没什么问题早点把婚定了。”

    这下南和宥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正当他坐立难安,不知该如何辩驳之际,一旁的南和谦出人意料地发话:“人生大事又不是配猫狗,门当户对就代表全部吗?您和我母亲就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结果呢!”

    眼看着一场唇枪舌剑的恶战,只是没想到导火索竟然是哥哥为了阿宥和父亲顶嘴。

    “南和宥,你先回避。我有话和爸单独说。”南和谦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