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过奈何桥,她就偷偷吐掉孟婆汤,这样转世后很快就能找到他。

    说这些话时,她的眼神亮晶晶的,干净如秋泓一般。

    她的眼里心里,从来都只有他。

    赵承天这一守又是一天一夜,俞辞月没有醒来。

    他一夜白头,自己浑然不觉,摇摇晃晃地开门出去,哑声吩咐李公公,“备车去镇国寺。”

    她会醒过来,那怕不要他了,他也要看着她活下来。

    “老奴这就去安排。”李公公被他的样子吓到,张了张嘴,心疼抹泪。

    圣上正值壮年,不该如此啊。

    赵承天坐上车驾,拿出怀中的玉佩细细摩挲,心里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十年,他用尽心机踩着俞家给自己铺了一条通天的路,最终却倒在这条路上。

    被他踩在脚底的,是他心心念念的月姑娘的真心。

    国公府内。

    俞辞月喝下池砚调配的果茶,放松靠向椅背,殊丽的容颜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耀目神采,“礼部那边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账本还没找到,不过快了。”俞剑舟拿出一本册子递过去,“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查的,房主确实都是礼部尚书。”

    “盯着他,刑部官员大调整,二哥的案子会移交,我们要在重审之前拿到账本。”俞辞月曲起手指在桌上轻叩数下,随意的语气,“他去镇国寺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说是为你祈福。”俞剑舟变脸,“阿璃可是心软了?”

    “你看像吗。”俞辞月勾了下唇角,想起赵承天将原主那个早产的孩子册立为储君一事,目光流转,“父亲的冤屈已经洗刷,二哥的也要加快速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