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同时他拔出士兵的佩刀,甩手掷向旁边另一个士兵,被他撞倒的士兵还想起身,紧接着他的拳头落下,就在同时他身后一片喊声,所有那些民夫都发疯般冲向士兵。这些士兵就是押运而已,根本没几个人,而且整个运输队拖出半里路,后面的甚至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。而民夫都是两人一组轮流推车,甚至还有些是挑夫,从这里向北到绩溪也是山路,只不过不是贵州那种而已,江南丘陵区的山路就是正常道路。

    这些民夫的突然发难,瞬间就淹没了那些士兵。

    吴养春吓懵了。

    “老爷,快走!”

    他的亲信家奴吴文节拉着他喊道。

    这个家奴和别的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按照士绅们的标准,这就是义仆之类的了。

    吴养春这才清醒。

    他急忙跟着吴文节逃跑,倪知县也爬了起来,帽子都不要了,一身泥水的跟着,几个随行的衙役,家奴之类护着他们,而石知府的家奴也把生死未卜的知府背起来。这时候整个路上已经打乱了,那些民夫和士兵扭打在一起,后面还有士兵赶来增援,最近的一个刚举起枪,旁边一个挑夫猛然一甩扁担,挑的箱子正撞马上。那战马悲鸣着立起,马背上扣动扳机的士兵猝不及防,在短枪后坐力推动下直接向后坠落,几乎同时两个推车子的民夫就扑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而江雷依然在和那民夫扭打。

    吴养春顾不上多想,在吴文节搀扶下赶紧钻旁边林子。

    他身后那个鼓动拼了的民夫终于用拳头把身下士兵打晕,紧接着抄起那支短枪,不懂如何使用的他同样像拎锤子一样拎着,直接走到了刚刚翻到上面的江雷身旁……

    “宋乞,你敢造反!”

    江雷怒道。

    他想起身迎战,但下面那个民夫死死拽着他双手。

    “造反?对,就是造你们这些地主老财的反!”

    宋乞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