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这点,她更是不敢放手。

    齐绣婉吸了吸鼻子,埋在他的怀中,声音颤抖带着哭腔:“不、要、去。”

    周衡低头看她惊吓过后的苍白脸色,眼眶很红,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奶狗,比小瘸腿还要幼小无助的奶狗。默了一下后在床沿坐了下来,任由她窝在自己的怀中不撒手。

    嗓音沉厚:“好,不去。”

    齐绣婉松开了搂住脖子手,但又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,生怕他现在过去会让黑衣人有下手的机会。

    或许是周衡的胸膛太过宽厚,太过温暖,所以过了许久后,惊慌不已的情绪就慢慢的平缓了下来,脑子也逐渐的清晰了。

    如果尸体还在那里的话,也有不等野兽吞之入腹就会被人发现了,到时候别人只会认为周衡是杀害那人的凶手。

    齐绣婉不是什么聪明人,可不笨,她害怕,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从温暖的怀中扬起头,泪汪汪的望着周衡:“怎、么办?”

    小哑巴似乎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,但却没有要松开手的打算,周衡也没有把她环抱在自己腰间上的手拿开。

    事不关己的淡定道:“挖坑,埋了。”

    前些年战乱,上山猎食的人多了,死的人也多了。进山打猎时还会看到人骨头架子或者是惨不忍睹的半个身架子,看到这些的时候,周衡都能镇定的把人埋了。

    给他们死后留下最后一点尊严,也好过曝尸荒野。

    至于周德胜,周衡没有恨,更没有任何的感情,也只打算把人给埋了。

    但他话音刚落的时候,怀中小哑巴明显颤抖了一下,在他以为她会怕得再次缩成一个小兽的时候,她却是泪眼汪汪的说:“我、我、把、风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好似周德全是他们杀的一样,然后毁尸灭迹。

    周衡略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:“你不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