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他声音喑哑,“回、去。”

    梁蘅月喉咙发紧。她跟他较上劲,发了狠,咬牙撤开了被他握住的手,便去解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行至腰间,衣衫半开。谢恂慌张地去阻拦,却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雪光漏进来。

    梁蘅月怔住,她半跪在他身侧,手还停滞在他腰间。

    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第二日。

    梁蘅月天蒙蒙亮便醒了,却没想到谢恂比她还早。她绕到他那边后,只见他之前躺着的地方留了一张纸条,

    “速回,阿蘅勿念。”

    梁蘅月无声地撇撇嘴,将纸条扔回原地。

    谁准他叫她阿蘅了。

    有些人还真是厚脸皮。

    耳垂却掩饰不住地烧起来。

    胡丽丽敲门,问道:“梁兄弟,可起了吗?”

    梁蘅月急忙理了理衣服,才应声:“起了。”

    一听是她,胡丽丽八卦之心顿升,直接推门而入。她先是用眼睛在殿内扫了个遍,又刻意地往里面望。

    梁蘅月本就对她有气,便堵在她面前,板着脸,“他出去了,胡夫人,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