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歌等了一会,周耘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:安仔的情况和我导师的一个病人很像,应该是受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,潜意识里选择让自己不会走路。也有另外一种可能,他是在借着这件事惩罚自己。

    楚歌琢磨了一阵,给他回过去: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过来?他跟我其实不怎么说心里话,防备意识很强。

    别看小包子很亲她,心里想什么是从来都不说的。

    她没养育过孩子,也不知道怎么让他向自己敞开心扉,说出心里话。

    周耘: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治疗,等我想好了再联系你。

    楚歌:那好,你想到办法后及时联系我。

    周耘回了个表情包过来。

    楚歌吐出一口气,锁屏睡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楚歌不到8点便醒过来,起床洗漱收拾一番,精神十足地开门出去。

    小包子也醒了,一个人坐在房间飘窗的窗台上,双手捏着自己的小腿,出神地看着楼下的花园。

    他看得入迷,小小的背影,依稀透出些许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落寞。

    楚歌下意识放轻脚步过去,微笑坐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花园里不知何时飞来了几只小鸟,这会正在草坪上嬉戏跳跃,自由自在。

    楚歌看了一会,温柔出声,“安仔是不是也想像鸟儿那样自由?”

    钟晏安松开手,侧过头看着她,小脑袋轻轻点了一下。

    很多年前,他在钟家大宅,每天都这么坐着,隔着窗户看三个堂弟在草坪上玩耍,看他们互相追逐。

    看着他们在楼下对自己做鬼脸,看他们用口型故意喊他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