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鹤予烦闷的再次站起来,还是忍不住回去看消息,忽然就很想告诉她:如果我走不出来,这辈子都走不出来,这辈子都要深陷黑暗,你要不要陪我?

    打了一长串的字,再看一眼,被他统统删掉。

    最后,他只发了两句。

    “不是否定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晚没喝酒。”

    【——非要听到我说那两个字吗。】

    【——你的两个字,是否定词吗?】

    【——绝对的否定,不会变。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谢谢你啊,今天麻烦你了,送了那么多老人回家,还要麻烦你收留我。”姜西坐在副驾驶上,由衷诚恳的感谢。

    “什么话,大家都是老乡,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青年是个剃着平头的精神小伙,姜西今天没跟他讲过几句话,但在祠堂打过很多次照面,他是个干事利落的勤快的人。现在看来,也很热心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住在塘东吗?”青年看了眼方向盘中心的车标,也不是没听说他们家里的事,忍不住好奇问:“你爸爸,也就是姜院长,他现在和你母亲都在国外陪你弟弟上学?”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一问,姜西顿了顿,原本贴在车窗上的手顿时觉得冰凉。一会儿,她才嗯了声,回说:“他已经不是院长了。”

    青年偏头看了她一眼,原本还笑嘻嘻的姑娘突然间没了表情,他在心里拍了下嘴巴,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啊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青年不好意思的说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姜西扯出一个难看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