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对面的一条漆黑的巷子,老范拉着黄包车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主干道上的路灯早就熄灭了,但招待所大门前的电灯还亮着,门口岗哨耷拉着脑袋,显然是在打瞌睡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摸近了,很轻松的就能把人给解决了。

    不过小七不是来杀人的,而是来还东西的。

    “待这儿别动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小七叮嘱老范一声,从车上下来,一提箱子,猫着腰,一点儿脚步声都听不见。

    老范点了点头,把黄包车拉到路边,然后自己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,把毡帽拉下来,这样即便是有人发现他,也只当他是倒在路边的醉汉。

    也就不到十分钟,老范感觉自己小腿被人踢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吓了一跳,不敢乱动,只是把眼睛稍微睁开一跳缝隙,看到小七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“小七,你这吓死人呢,箱子呢?”老范一骨碌爬起来。

    “送过去了?”小七拍了拍手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呢,跟你一样,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问题吧?”老范也不计较小七的尖酸刻薄,只要事情完成了,他怎么说都可以。

    “睡的跟死猪似的,能有什么问题?”小七道,“走吧,咱还的把黄包车还给人家,还有你这身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小七开着车带着老范开进了兆丰总会大楼前的停车场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待在车上别动,千万别让人发现你。”小七叮嘱一声,准备推开车门下车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