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必安之所以能够随意的斩开剑雨是因为他拥有着极剑意,极剑意乃是剑意之中的君主,那漫天剑雨在他面前就犹如臣子,君王一出,即便是势力再大,兵权再重的臣子,都得伏地叩拜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谢必安又笑道,“那这剑墟之中除了这剑雨,还有其他危险吗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是有的,剑墟之中,万物都是剑,当然也就只有拥有剑意的人才能入内,在这里每走一步都是对自身剑意的精炼,不仅仅是这剑雨,就连风、阴影甚至是空气之中,都蕴含着无比恐怖的剑意。”

    “空气之中?”

    “没错,所以每一次呼吸,剑意都会悄无声息的顺着空气进入体内,若是发现的晚了,恐怕囤积在体内的剑意就已经足够毁灭你了。”斩月这么说着,又笑着开口道,“不过我看以白兄弟的剑术造诣,即便是剑意入体也无法对你造成什么伤害。”

    斩月将这些告诉谢必安并不是起了什么善心,而是如他所说,从谢必安斩出的剑痕就能看出,这个人的剑术之强天下间少有人能与之媲美,剑意入体对他来说恐怕根本就没什么影响。

    斩月会将这些告诉谢必安只是为了结个善缘,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他们可是要和谢必安一同待在这剑墟之中的,互相之间关系好点自然不是坏事儿。

    谢必安点了点头,最后忽然看向斩月,脸色平淡的可怕,“那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?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出,斩月三人都是身一紧,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仅仅只有精炼体内剑意这么简单,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告诉别人的。

    一时间,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,谢必安直视着斩月的眼睛,久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在他们注视的这段时间里,天穹之上的雨幕又一次的落下,就好像一把把利剑一般插向地面。

    谢必安的极剑意围绕周身一丈的距离,所有的剑雨在触碰到极剑意的那一瞬间自动分开,从谢必安身旁落下。

    谢必安能够如此有恃无恐,可斩月三人就没那么好受了,被谢必安盯着,三人也不敢轻易拔剑抵挡剑雨,就这样,无数雨水和剑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在三人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血痕。

    这回谢必安没有拔剑斩雨幕,死死的盯着斩月的眼睛,似乎是在威胁,若是不说出目的,他们三个恐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谢必安有这样的资本,拥有极剑意的他在这剑墟之中如鱼得水,可斩月三人就不一样了,原本对剑雨就非常头疼的他们此刻又不敢轻举妄动,若是这样下去,恐怕不需要多久,他们就会被淋死在剑雨之中。

    “白兄弟……这剑墟乃是精炼剑意的好地方,既然我们知道了,何有不来的道理。”斩月有些艰难的从牙缝之中挤出这段话。

    谢必安眯了眯眼睛,“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