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嫩的粉色趁着她双颊粉柔,长睫纤动,美得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但是那天,她记得很清楚,总觉得似乎是有一双目光跟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她再伸长了脖子四处看,也没有发现任何人。自嘲是成年人的思想装进这小小的身体里面,总是喜欢疑神疑鬼。

    后背的伤口还是有些隐隐作痛,令她不自觉就回想起了一个月前在乌却山上被她救下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骑着马儿走了,应该没事了吧。

    顾婉卿没有去寻找,要是找人又要托关系,她嫌麻烦。那少年应该也是人质之一,她听说,所有的人质都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所以那个戴着面具的哑巴少年应该也平安无事吧。

    马车到了乌游寺,顾婉卿最后一个下了马车,她拎着裙摆,因刚下过雨,路面泥泞。

    顾曦提醒她小心一点,不要踩到了空砖头下面的泥水,若是泥水溅到了衣衫上面就不吉利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她就感觉脚底一阵湿润。

    低头一下,红色裙摆上面已经染上了两排泥巴印。

    顾曦说要她换个衣服,她嫌麻烦,还不如就在寺外闲逛。

    于是最终,她只能在乌游寺外面等着。玄茗又期待又有些失望,“小姐,你去不了,那我一定会替小姐虔诚许愿,然后求个平安符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玄茗那时只有十二岁,个头也不高,说话却自自掷地有声,惹得顾婉卿一阵发笑。

    那年正值海棠花开得最好的几天。

    乌游寺外面就种着一圈海棠树,一片片粉色连成如海域一般的美景。

    顾婉卿坐在寺外的秋千上,伸手等着微风吹落海棠花瓣送入掌心,她无聊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