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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如虞世南所料,此时此刻,人家褚遂良已经在跟苏勖饮酒了。

    苏勖和褚亮等人同为当年天策府文学馆学士,他是最年轻的一个,岁数比褚遂良还小,因为年纪相仿,所以与褚遂良很谈得来,他以师礼侍褚亮,与褚遂良自然交谊深厚。

    褚亮父子出奔晋阳,两边书信往来不断,京中的事情多数都是从苏勖还有其他几人的书信中得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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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兄这进益很多啊,小弟看来只能甘拜下风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曾言,学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心如平原放马,易放难收。此为世间至理也,俺哪敢虚度光阴,只恨寒暑易逝而已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会,因为交情在这里,也未邀请他人,喝的微醺,便比划起了书法。

    褚遂良的字是他父亲褚亮亲自教导,又曾在虞世南,欧阳询等书法大家门下学习,采众家之所长,一手字写的是瘦骨嶙峋,锋芒毕露,形神兼备,已有开宗立派之势。

    武功苏氏的家学不在文字之上,写下的字中规中矩,却难有精彩之处,自然相形见绌。

    苏勖赞叹连连,让人把褚遂良的笔迹好好收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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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重又坐定饮了几杯,又说起了正事。

    “大兄若想在户部谋一职位,不算难事,兄长那里由俺去说项,如今户部可正在用人之际。

    各地都在修建道路沟渠,京师,东都许还要兴建宫室,南北驿站听说也要恢复起来了,尤其是南边还在造船,支持南北漕运,海上的战事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    以大兄之才,在户部一定能得重用。”

    褚遂良思摸片刻,便点了点头道:“那就多谢贤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