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处俊应了一声,声音都有些发颤了,弄的许圉师直想给侄儿两下,让他清醒清醒。

    不过说起来,两个世族子弟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,只不过年轻人在头一次面对命运抉择的时候,难免惊慌恐惧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有人在身后撞了许圉师一下,从他身边挤了过去。

    许圉师没顾得上瞅,他眼中只有文榜,只不过那人挤到前面,高大的身形遮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也是巧了,这人和许圉师还有过一面之缘,就是前几日考完出文院的时候,碰到的那个丑汉。

    没容许圉师多想,那人便前行而去,仗着那厚实的身板,谁也别想拦得住他。

    许圉师也没了什么结识其人的闲心,拉着侄儿向文榜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离着还远,郝处俊伸长脖子,瞪大了眼睛看去。

    文榜贴的很高,字迹也大,就是为了方便人们观瞧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中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中了?”许圉师还在向前走,越是靠近文榜,人也就越多,上榜的人到底是少数,可落榜的人多啊。

    有些人虽然沮丧,却也不愿离开,围着那些上榜的人说话,如今没有同年之说,也不会把考官视作房师。

    可到底是产生了些联系,如果异日见到,就算不认得,说起今年科考来,大家也会礼让一番,见到当年的考官,称上一声老师也是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所以这会趁着人家高兴,上前攀谈几句,混个面熟,是人情世故的表现,就和后来人所说的,多个熟人多条路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叔父,俺好像在上面看到你名字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