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不用担心这个,什么人物又能比长公主殿下说话更有分量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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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春的话还没有说完,“大哥瞧夫君不顺眼,夫君自己应该清楚其中缘由,一个是夫君出身河南,大哥不喜欢河南人……”

    徐世绩都囔,“俺是山东人,后来迁居的河南,不算河南人。”

    李春笑了笑,“那是河南人,山东人的事吗?夫君常说英雄不问出身,我们李氏就不说了,根本谈不上出身。

    徐氏当年小有家资,若是天下太平,以夫君之能取个一官半职也是轻易。”

    徐世绩眉开眼笑,他在妻子面前从来不装模作样,主要是知道妻子玩心很重,他若整日里总是一副深沉模样,一定会时常挨些敲打。

    最怕的就是妻子看他不顺眼,拿起剑来追着他到处跑,那可就太丢脸了。

    你看看这大聪明,其实心眼不比大舅哥差呢。

    李春也找到了感觉,说个不停,“如今两家富贵了,确实没人再提什么出身,可大哥心里估计给河南来人都记着一笔账呢。

    其中尤以夫君为甚,参与了几次洛阳攻守之战,几乎把中原腹地打成一片焦土。

    当年大哥在晋地,说起河南人来,都没什么好话,几乎每次都说王世充,李密之辈罪该万死。

    夫君那时正在李密帐下,你说该怎么算?且夫君还娶了他的妹子,你想想这罪过有多大?”

    徐世绩的脸不由苦了下来,这些事其实不用妻子说,他心里都明镜似的,他又不是没在皇帝身边待过。

    皇帝对他们这些河南降人确实很不一样,他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的,也就是他那会藏的深,没有流露出半点求凰之意,不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得两说着。

    之后立下不少战功,又拜了李靖为师,这才正式求亲。

    那也连累的元朗住了几年小屋,实在是惭愧的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