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渊眯起眼,要睁不睁的,像是犯酒困。

    对话短暂中止。

    外头的风有些大,拍的窗户嘎吱作响。

    严随喝了口酒,起身关窗。

    倾身出去,取下支窗的杆子。

    风卷起他的长发,乱糟糟的在空中飞舞。

    豆大的灯光下,他的身影轻盈飘逸,随时会凌空而飞。

    齐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你曾经答应外祖,要一生陪着我。”

    他口音清明逻辑分明,哪里有一丝酒醉的姿态?

    严随拢了拢衣襟,重新落座时,面上笑意不再。

    提起酒壶斟满两个杯子,自己举起一杯,待齐渊拿起另一杯,他缓缓开口:“是我唐突了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齐渊看着他,没动。

    “今日也累了,陛下喝了酒,早些歇息。”

    待严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齐渊又笑了,照葫芦画瓢。

    齐渊的确累了,但他不准严随离开他的房间,严随只能躺下。

    开始齐渊还强撑着想要和他说话,没两句,口齿开始囫囵不清,紧跟着,眼睛一闭,直接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房间寂静,齐渊的呼吸均匀而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