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撒娇可以,得分场合。”

    梁义刻意拿背部挡着,再次掏出弹簧.刀。

    弹簧.刀刀刃儿前半截儿沾了些血迹,在支离的夕阳下闪着红或白的寒光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将刀刃在上衣上抹了两下,割断几条伞绳后才松开手,让白色被戳满洞和沾染绿色汁液的伞布彻底向地面落去。

    “现在能抱了吗?”舒倾声音怯怯的,生怕挨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能抱!真拿你没辙。”梁小雏儿转过身看到他眼眶发红,不知道是因为光线问题,还是什么别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不愿意想,只用力把他搂到怀里。

    舒倾也迫不及待回抱他,把头深深埋在颈侧。

    “好了,想抱回去再抱,一会儿天黑了,树林很大,天黑了我们很有可能会迷路。”梁小雏儿拍拍他背部,轻声说道:“舒老师,听话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才一分开,舒倾那件折腾到脏了吧唧的白色半袖儿上,蹭染到的血迹顿时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那是从自己身上蹭过来的血。

    梁小雏儿终于意识到不能松懈,他立马儿转身,抻住他两条胳膊绕过自己肩膀,又一弯腰,做了个背起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哎哎哎!兄弟你干什么啊!忽然背我干什么!”

    舒倾不自觉往树底下看了眼,顿时一阵眩晕,魂不附体。就连“阿弥陀佛”都挂嘴边儿了,差点儿喊出声儿来。

    他忙摽紧梁小雏儿,松都不敢松手儿,嘴里还嘟囔:“我刚才看也没这么高啊,怎么感觉这就那么高了啊?”

    “……因为你傻。”

    梁小雏儿抓紧时间,把手里的绳子往后一甩,绕过他腰间,将两个人捆在一起,又拴了几根绳子在树枝上拽紧。